警局那种地方在老百姓心里就是个威严又肃穆的存在,它代表公正和公平,齐念原本就做贼心虚,压根不敢去。
但盛子钊完全没有跟她废话的想法,招手让一位女同事上来将人半抱半拖的带走。
女同事怕齐念害怕,还轻声安抚着。
齐念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内心欲哭无泪。
碍事的人走了,容知招手示意宋越带病人先过去,而自己在病房内转一圈。
盛子钊见状便问:“你在找什么?”
容知搜寻半天,床头柜没有,那就厕所跟垃圾桶看看。
她没回盛子钊,径直走向厕所。
盛子钊只好跟上。
就见女生半蹲在厕所垃圾桶前,垃圾袋护工估计没来得及换,里面垃圾堆满,隐隐有异味传出,女生却毫无表情。
盛子钊正要出声,随即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就要去抓女生往前伸的手。
“别动!”
容知摸到洗手台的纸巾,侧眸淡声道:“怎么了?”
盛子钊愣在原地,满脸都是尴尬。
他不动声色的缩回手,拧眉语气略显不悦,“没戴手套别乱碰那些东西,自己都是医生,病毒感染的道理你比我懂。”
容知哦一声,“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盛子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话到嘴边骤然顿住,抿了抿唇,他近乎僵硬的抢过女生手间纸巾,生涩的转移话题,“要找什么?”
容知没在意,起身让开位置,“左边彩虹色的棍子,对,就是它。”
盛子钊从垃圾桶找出两根包装完好的棒棒糖。
容知眉梢轻扬,有点想吐槽。
谁陷害人不把证据给销毁的,齐念那脑袋瓜子除了奢饰品还能装什么??
盛子钊将棒棒糖递给她,她直接让他拿走,毕竟也是证据一种,刑警总队拿走好调查。
容知在外面又转一圈,确认没其他东西后就离开。
她还要去给齐爷爷做手术,跟盛子钊在楼下分开,他连女生的车尾巴都没看仔细,对方直接一溜烟不见了。
盛子钊慢半拍想起,她好像还是国际有名的赛车手来着。
难怪车技这么漂亮。
他拧眉在左胸某个位置点了点,那里闷闷的,不舒服。
-
手术方案在最短时间内给出,容知主刀,唐虚云协助,齐爷爷被推进手术室,漫长的手术时间开始。
月亮悄咪咪从边缘探出身,柔和的光洒在大地上,朦胧虚幻。
手术室门前的灯却格外刺眼。
齐爷爷的儿子女婿早死,就留下那么个孙女相依为命,年纪大了又得病,若不是没看到孙女成家,他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容知有条不紊的下命令,下刀又稳又准。
她能感受到病人的求生意识不是很强。
口罩后的脸漠然一片,她试图缓了嗓音,温和道:“齐念还在等你。”
再怎么折腾自己,齐念也是齐爷爷的亲孙女。
唐虚云动作微顿,没料到容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但好在,随着这声一出,不管齐爷爷听没听进去,那一直平着的心电图总算有了起伏。
容知垂眸,趁着这个时间,再次下刀。
正常手术持续了九个多小时,等他们从手术室出来时,外间天色浓黑如墨。
【别看!!!!!!!!!】
京郊,山南园。
午阳透过树梢打下一片斑驳碎影,半山腰上静静矗立着移动古朴大气的宅院,门前两石狮子呈凶相。
宅子厅堂内。
周斯来回渡步,时不时抬腕看表。
阳光将他影子拉得细长,长衫玉立,斯文儒雅的面容因休息不好显出几分颓。
“哥你别晃了,我眼疼。”周若雅本就心情不好,看他在面前走了一个多小时,更加头晕眼痛。
周斯抿唇,“你先进去看爷爷。”
周若雅皱起眉,“哥...”
她刚开口,周斯兜里的手机就一阵震动。
他忙接起。
“到了?在门口被人拦了?你等等我现在来接你。”
说完急匆匆往外跑去,周若雅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更深了。
都什么时候了,爷爷还在床上躺着,哥还乱跑去哪?!
前宅。
管家木着脸,远远看见周斯过来,欠身道:“大少爷,有位小先生找您。”
小先生?
周斯脚步一顿。
林荫下。
少年身姿清隽,双手插兜松松散散倚着车身,唇里咬着一颗棒棒糖,狐狸眸氤氲雾霭似的淡漠,容色惹眼,漂亮到模糊了性别的美。
看见他,少年咬碎糖,伸舌在唇边轻划过,“Zeus?”
音色慵懒,微微的哑,如酒香醇,让人轻而易举沉醉其中。
周斯内心诧异。
失语半响,才喃喃道:“飞、飞总?”
管家木着的脸也松动了,“大少爷,您认识?”
容知扔掉糖棍,信步走来,身长腿细,气质是与生俱来的矜冷,蕴着两分少年人独有的桀骜不羁。
“你好,我是你爹打野带飞。”
周斯被这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砸懵了。
他看着容知,唇瓣翕动,“你...满十八了吗?”
“嗯,刚满。”
这...也太年轻了吧?!
那个天门网白金任务者之一,执行任务从未失手,能力碾压所有任务者的‘你爹打野带飞’,居然才十八岁?!
周斯猜测过对方可能是顶级佣兵,也可能是隐世家族大佬。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猜到,飞总会是个气质挺出众的十八岁少年。
完全颠覆想象。
震惊过后,周斯抿了抿唇,下意识放轻声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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