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你别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梁宇召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还挺好的,够兄弟。”
“我也是你的兄弟。你没有必要这样。”
梁宇召不耐烦地挑挑眉,“那我能怎么样?你告诉我。”
“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姑妈知道了,她会很难过的。”
梁宇召像是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呵,她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她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应该去看看她。”
“疯子而已,有什么好看?”
“她是你妈妈。”
“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妈,要来顶个鸟用?”
“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妈。如果你像我那样连妈妈都没有了,你就会……”
“你妈死了,关我鸟事?”
“你……”李大成被他气得再好的脾气也快忍不住了,“也对,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李大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犹豫着不想松手。
梁宇召不满地扫了一眼粗糙的大手里紧握的零钱,“就只有这么一丢丢?”
“恩,我妈妈治病的钱还没有还给别人。”
“算了。”梁宇召抢过他的手里紧握着的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我走了。”
看着梁宇召瘦削的背影,李大成失望地摇了摇头,怎么说好歹也是兄弟一场。
他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余下的为数不多的一个亲人了。
就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帮助他吧。
梁宇召迫不及待地拿着刚“借”来的钱,赶到一家常来的酒吧里。
昏暗的房间里,几个胳膊上纹着骷髅头的小混混正在吞云吐雾。
梁宇召轻车熟路找到藏着暗室的门,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门栓打开的声音,才轻轻地推开门。
有些人的傲气并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
梁宇召一进门,就把钱扔在桌面上,命令道:“拿货来。”
钱砸在桌面上并没有击起任何的声响。
为首的炮哥扯出一抹得意的痞笑,“又发作了吧?召哥,每次都这么着急地去凑钱,还不如早点加入我们。保证让你抽个够,而且……钱,美女,哪样没有?”
旁边的小喽啰谄媚地连声附和道:“对啊,跟着我们炮哥,包你大富大贵。”
梁宇召嫌弃地扫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少特么废话,快拿来!”
炮哥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阴险的笑意,“给他。”
透明的玻璃桌上放着些零碎本是无暇的白,却在暗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已经开始有些迷茫的眼神看见这神圣的沫碎顿时闪过一丝竭斯底里的渴望与欢喜。
笔直的长腿三两步迈到桌子旁边的沙发上,动作娴熟地打开包装,取过塑料管送进鼻腔。
憔悴的脸庞上舒展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半眯着的眸子里满是陶醉。
眼前浮现着的种种美好,也许是过去时曾怀有的激情与理想,也许是年少时有过的得意与无知……
他的神志开始有些涣散。
不安分的双手使劲地想要扯开贴着身上的衣服,这里热得要命啊。
“呵,召哥仔,不是你说不加入,我就拿你没法的。”炮哥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给身旁的人打了个眼色,“带他上去。”
酒吧的楼上是一个高级的酒店,除了有钱人在这里出入,还是各种内情外情的最佳办事处。
两人左右扶着脚步轻飘的梁宇召走进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对里面三位打扮荣贵却庸俗不已的妇女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醒来,梁宇召觉得腰窝有些酸,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眼看着陌生的房间,他猛然意识到昨晚所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一股愤恨涌上心头。
靠!山炮那个混球!
梁宇召紧握着拳头,躺在床上恢复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穿好衣服,去找山炮算账。
出门前,余光瞥见躺在桌面上一沓崭新的毛大头。
修长的手指夹起来,妥妥地揣进口袋里。
电梯到了一楼,门徐徐地打开,梁宇召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挽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地离开酒店大门。
是她!梁宇召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就匆匆地抬起脚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坐上宝马x6就扬尘而去了。
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脸顿时换上满脸的厌恶,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昕!”
何昕感觉到腰身一紧,耳边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干嘛?”
梁宇召紧紧地把她圈在怀抱里,“昕,我好想你。”
何昕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禁锢,“你疯了,快点放开我!”
“让我抱一下,好吗?我真的很想你。”
“你放开我!”
也许是近日来的萎靡掏空了他的身体,何昕的手肘猛地往后用力,就挣脱开了他的怀抱。
何昕转身一反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离我远点!别骚扰我!”
话毕,她嫌弃地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梁宇召青筋暴突的手紧握着,大步迈过去,拽住她的手,将她扯回自己的怀里。
何昕瞪大着眼睛,双手使劲地推开他,边冷声质问道,“你想干嘛!你放开我!”
“昕,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很爱你,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滚!”
梁宇召不管不顾地低下头,然而嘴唇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松开了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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