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娘也是一个爽快人，仔细检查货后，痛快全部应下。
慕晓收了钱，赶忙转身去银行开了户，将货款汇去恺哥的账户，并打电话告诉他。
随后她在省城走街串巷，了解衣服款式、质量和价钱。
倏地，她看到一个档口在卖牛仔裤，好多年轻人围着挤着抢着在买。
慕晓上前去询问。
店主热情招呼道：“这是帝都最新潮的款！本以为硬邦邦的，没人会喜欢，谁知道好些人穿上后都说好看。省城就我一家有得卖！看中的赶紧买，手慢可就对不住了！”
慕晓问了价格后，掏钱买下一件。
接着，她在标签上找到了厂址和联系电话。
她惊喜笑了，忙给恺哥打电话。
恺哥一听，立刻笑道：“我知道，这厂子就在我们内衣厂的侧后方。那厂子不大，最近从南方海边运了一批什么牛仔布做裤子。我媳妇说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叫什么‘牛仔裤’。”
慕晓道：“恺哥，能不能麻烦一下美美嫂子，请她帮我去那边订一批牛仔裤。”
恺哥挂了电话，转身喊来媳妇。
一会儿后，慕武满头大汗进来，烦躁道：“这生意真特么难做！”
恺哥哈哈笑了，道：“万事开头难，慢慢来，不要急。你的眼光比不得你妹，她看货的眼睛真精！几天前拿的一万件内衣，前天就能全部还款。现在还打算做牛仔裤生意。”
“啥？牛什么裤？”慕武发愣问：“啥玩意？”
恺哥无奈摇头：“你这嗅觉不够灵敏啊！阿武，回头记得跟你妹好好学一学。”
……
新学期开始了，慕晓跟班里的同学依依道别，随后拿了实习的本子和表格，跑去恺哥的厂子挂了一个“会计”名号。
美美嫂子见她来了，忙招揽道：“最近新出了一款内衣，垫高形的，你要不要先来一单？”
慕晓看了样板，问了价格，一口气订了三万件。
“我明天有一批牛仔裤要随火车南下，凌晨四点就得上货。嫂子，我去单人宿舍睡几个小时。我二哥如果来了，麻烦让他等我。”
“好！”
慕武脸色铁青，满脸胡渣，浑身酒气臭烘烘。
“撑不下去了……都亏十几万了，再亏下去就要去路边当乞丐了。”
慕晓摇头：“照你这么说，销售途径已经打通了，不能在最后一刻放弃。”
“二哥不行了。”慕武苦笑吸一口烟，叹气：“身体和精神都要崩溃了。”
慕晓掏出一个存折，递给他。
慕武狐疑接过打开，惊讶瞪大眼睛。
……
秋去冬来，慕晓仍忙得团团转，南下北上，兜里的砖头“大哥大”响个不停。
只要有空，她就会坐车去清大，找人打听林越之的消息。
可惜，他的同学都不知道他的归期。
一天，她路过市区，转身找去电脑培训中心。
何思源顾不得上课，笑嘻嘻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几天前阿越打过一通电话给我，信号不好，很快就断了。他说过了年就能回来，他让我叮嘱你，要注意防寒，小心照顾好自己。”
慕晓红着眼睛，点点头。
本来说是三两月，后来还要多半年，谁知竟是整整一年！
想他。
都快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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