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薇微微一愣，突然起了一丝玩心。
这样的林钰婉其实是她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易玉昆压制过后出现了人格分裂，现在的女主明显有些不对劲。
仿佛心里最邪的一面出现了，此时此刻也不管不顾，压根儿不在乎会不会被白溪薇知道什么。
以前的林钰婉，和白溪薇从原著中知道的女主可都不是这样的，冷静睿智是肯定的，心狠手辣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完美伪装的外衣。
白溪薇倒也不是鄙视，并非所有人都有能力去做一个圣母。
而是现在的林钰婉，明显摒弃了冷静和睿智，多了一丝任性和不管不顾。
做什么说什么全凭心情和一时冲动，根本不去考虑后果和影响。
这种不同的状态看起来就像人格分裂出来的。
白溪薇琢磨着，有些恶意满满的想着，会不会这才是林钰婉的本性，一致对外的才是面具。
毕竟很多时候，任性需要资本和代价，对外就只能戴着面具了。
林钰婉已经被这个时代教会做人，不应该直接暴露本性才对。
至少，这次在帝京遇见后，她发现林钰婉隐藏得更深了，而且，收起了在村里时的唯我独尊和狂妄自大，整个人看起来平和，把危险都藏在了暗处。
证明这个人已经懂得了社会规则，可今晚上突然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林钰婉早该知道帝京更不是她任性的地方，尤其故宫这么重要的地方，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竟然直接杀过来？明目张胆的吸纳魂魄涨修为。
转念一想，国家真没有后世和传闻里的奇人异事了吗？
白溪薇想到了神神秘秘的邹国宏，觉得还真的未必。
既然有，那这群奇人异事发现不了故宫为啥阴气会这么重？
想也不可能，那为何还存在，肯定是觉得这些阿飘没有攻击力，对人没有什么威胁。
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才没有来清理这群飘。
可一旦发现有人利用这群飘来提升实力，那就是邪门歪道，猜猜看，国家的那些人会不会放任？
思及此，白溪薇也不急了，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她本来是打算不跟林钰婉碰面的，暗中阻扰就可以了，没想到碰了个正着，也怪她没睡醒，没什么太过具体的计划，结果就成了这样。
“怕？怕什么？我在外面路过，发现里面有动静，这才进来看看，倒是林同学，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闲逛？”
白溪薇东张西望，一副我在这里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什么假的？什么存在不存在？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吗？你指的是什么？”
林钰婉：“……”她情绪拿捏得这么好，竟然说听不懂？
一群阿飘：“……”
这姑娘真会演，大晚上的别闹了好不好？面对这么一个恶人，他们瘆得慌，只想将人弄走，然后继续过日子。
林钰婉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试探的说道：“鬼啊，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为什么在这里？就是在找他们哦。”
“不过，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鬼，狡猾得很，一窝蜂就散了，很难找的。”
说得咬牙切齿，林钰婉是真生气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生存的阿飘，这完全有违林钰婉的三观。
她知道这个世界跟她的修真界不一样，可人的灵魂本质是同样，尤其整个世界都是一群凡人。
凡人的新生灵魂大部分都存在不了多久，而且，神智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如果死去多年还能保持清醒，多办是有很多外部条件促成的。
而九成九以上的外部促成条件必然带着凶煞之气才能与魂魄契合，可魂魄沾染上这些之后，怎么可能毫无攻击力？
可故宫里这群非常奇怪的点在于，居然个个都保留了神智，也都有生前的记忆，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攻击手段。
问题是，林钰婉还看不出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能养魂？
在她眼里，有些阿飘都已经上千年了，竟然只是一个温和的，毫无攻击力的弱飘，偏偏灵魂之力异常的精纯。
这对林钰婉来说，不亚于毫无副作用的十全大补丸，会移动的宝贝。
天上突然掉下一块馅儿饼，林钰婉也有点心虚，也想过要调查一下情况。
偏偏这种所谓的情况，一般人帮不上忙，只得她自己去调差，拖来拖去竟然毫无头绪。
若是平常，她也不敢乱动，这个世界虽然是凡人的世界，可总有些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十分忌惮。
比如，易玉昆的智慧。
比如，白溪薇最先使用的鱼肠剑和现在手里的奔月。
吃过亏之后，林钰婉也学乖了不少。
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她想要跟吴老拉好关系，若是可以，进一步控制这么个上位的人，到时候就能帮她压制易玉昆，做更多她个人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对于这次交易，吴老的提议，林钰婉还是很上心的。
可是，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画灵符需要消耗的灵力突然就增加了，偏偏她为了吴老满意，还选择了一个攻击力强，相对比较高级的问题。
若是前世，她肯定随随便便就能画一沓。
可今生因为一直不需要，倒是从来没画过。
发现问题的时候，林钰婉立刻就想停下来检查问题，可那一张灵符成了一大半，若她直接放弃，可不仅仅是消失那么简单。
削弱版的灵符会直接爆发，以现在居住的脆弱房子肯定受不了那种攻击。
覆盖范围还不小，不说家里的人，就是附近还有其他无辜的百姓，莫名其妙的要了许多人的命，林钰婉也怕自己的小肩膀扛不住。
所以，林钰婉硬着头皮将那张符篆画完了。
可老天爷明显在整她，就在符篆快要画完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顿悟了。
以她本身的心境，控制这样的低境界状态也没什么感悟，怎么可能有顿悟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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