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薇一愣，觉得这问题怪怪的，仔细一想又没有哪里不对。
“当然谁不喜欢成绩好呀？”
又帅又有成绩，那是男神的标配。
顾一泉嘴角一勾，以前考得好，只是为了给家里那个老头有个交代，别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想过几天安生日子都难。
现在，他好像又多了个努力的理由。
白溪薇回到生产队自然毫无波澜，当老白头住院观察三天回来，那可就很热闹了。
老白头这样不可能继续赚工分，术后调养并非三五天的事情。
没有老白头，赵桂红也不知道怎么出门干活了，一心想要照顾老伴，又一心躲避外面奇怪的眼光。
赵桂红护食到自己吃不完，宁愿给猪吃也不分给帮忙的人，大家也是在看好戏。
嘴碎的人多了，以后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帮老白家的帮，没得还以为她们就看上了那点剩菜剩饭。
不过，老白头的遭遇给不少人提了个醒，只要不是快饿死，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不敢再那么随便。
赵桂红受不了外面的闲言闲语，躲在白家老宅不出门，气的得老白头最后没话可说。
十二月底，地里的活都忙得差不多了，大家空闲时间比较多，唠嗑的话题也就越发不可收拾。
白溪薇有点受不了卫生所变成了一些大爷大妈的唠嗑地，眼见没事儿就回了家。
“咦，外婆你来了？”
白溪薇真奇怪，这不年不节的，难道是凌家有什么喜事儿？
凌秀君轻笑：“妈，这事儿你还真得找菊花，在邹叔眼里，菊花一开口了，那真不算事儿。”
白溪薇：“……”发生了什么吗？
葛素兰诧异，温和的掏出几颗糖：“菊花，你妈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请你邹爷爷帮我们家猎一头野猪？”
白溪薇睁大了眼睛：“外婆想吃肉了吗？一头野猪好大的。”
就算凌家人口众多，那得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就算为了过年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整个凌家，还没有白家富裕。
“这不是你三表哥刚说了一门亲么？如果可以的话，打算年前将酒给办了。”
葛素兰唉声叹气，表情中含着一丝慈爱。
“你三表哥也不小了，女方是公社里的，家境肯定比我们好，希望能办好一些。”
“刚好这两年跟着你们学，也赚了不少钱，趁现在买一天野猪，还能留一部分过年，剩下的再慢慢吃。”
白溪薇恍然，别看溪水村的外婆家距离他们好像没有特别远，可溪水村离另外一个公社更近。
所以溪水村的村民跟他们的活动公社范围是不一样的。
白金花将卖野菜的法子教给了几位表姐，凌秀君发现糕点赚钱后也特意回娘家说了说，外婆家赚钱在另外一个公社，倒是一点儿都不冲突。
看来凌家也确实没少赚。
葛素兰面对女儿和外孙女不需要避讳什么，忍不住大倒苦水。
“你说你三表哥也没有学坏，长得也不算太差，怎么就二十好几了还没结婚呢？”
“别的不说，他表弟天天以他为榜样，一个个都不谈朋友，不结婚，这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两个表哥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每次农忙之时还能去拾稻穗，对，有什么不好的，为啥一个个都不想结婚？”
凌秀君深以为然，一脸赞同的听着：“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葛素兰连忙点头：“对呀对呀，以前男男女女，谁不是十多岁就结婚生子了，现在一个个拖过二十，好像一点都不急。”
白溪薇：“……”
拖过二十算什么，后世一个个拖过三四十，一辈子不婚主义岂不是要气死个人？
不过，她记得三表哥确实不算小，第一次去就说二十了，没想到又拖了三四年。
好吧，她觉得挺年轻的，要读大学都还没毕业多久呢！
等葛素兰和凌秀君吐槽完，白溪薇赶紧插话：“三表哥结婚后是去公社住？还是住在乡下啊？女方那边愿意吗？”
葛素兰愣了愣：“小鬼头，想这么多呢？”
“哎，暂时应该会在乡下住吧！”
暂时？
白溪薇跟凌秀君对视一眼，两张懵逼脸，什么意思啊？
葛素兰：“虽然最近有一点松，但公社终究不太平，而且没有工作，在城里住着干什么？吃什么？”
凌秀君若有所思：“是云林公社吧！女方也没有工作吗？”
葛素兰：“没有，若是有工作怎么看得上我们家？她爸在面坊上班，可能没两年就要退休了，不过那是要传给他儿子的。”
“前几天听说云县开集市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到时候再说了！”
在心里给外婆点了个赞，白溪薇就觉得外婆非常睿智，看事情似乎很透彻。
说完八卦又聊起野猪的事情。
白溪薇点头：“好，明天我给邹爷爷说说，若是有多的就给外婆就留一头。”
葛素兰满意的点点头：“倒也不急，重点是要保密，我们这样的人家突然拿出一大笔钱来太惹眼了，若不是你三表哥拖到现在，我还不想办这么大。”
“这头野猪就部分会留着自家慢慢吃，也算给女方家脸了。”
白溪薇顿时明白，葛素兰没打算将家底漏出去。
“好的，要是邹爷爷真的能够打到野猪，我让他偷偷的给你们。”
葛素兰并不知道邹国宏有多大的本事，纯粹觉得外村的更容易保密。
这事儿若是求本村的猎户，不说打不打得到野猪，可能不出两天就能人尽皆知，有违她的初衷。
“这事儿就麻烦菊花了，人多家大，我也打算着明年劝老头子赶紧分家吧，别留来留去留成了仇。”
葛素兰对分家倒是不排斥，尤其身边有太多的例子，要不是几个儿子的感情真的好，指不定拖不到现在。
凌秀君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当初的苦逼，忍不住劝道：“妈，其实分家了你也能松快一些，曾孙都有了，还让你一个人当家，太操心了。”
见状，白溪薇没有继续听下去，让母女俩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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