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洁净,不洁净”
他说的是北非方言,很多人都能听懂。
这些匪兵立刻散开,在他们的思维中,遇上月信期的妇人是极大的不洁净,更不要说进行**了。
反正,地牢中有的是女人,犯不着自找霉运。一旦霉运缠身,说不定很快就会和子弹接吻了。
刘西疆冲着凯特微微点头,然后将自己怀中那支装了消音器的自动手枪塞进凯特胸口。
他知道,匪兵不会去搜查凯特,因为那是不洁净的。
刘西疆押着凯特,嘴巴中絮絮叨叨,AKM自动步枪斜跨在胸前,看上去一副不痛快的摸样。
实际上,他的手指就勾在步枪扳机上,只要有异动发生,他会立刻推开凯特,向着眼前的几名匪兵射击。
看守的匪兵冲着刘西疆打招呼,他的脸型本来就酷似南欧人,加上出发前凯特用眼线笔和眉笔给他画了妆,即使在近距离内只要不盯着看,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兄弟,记住,明天要虔诚祈祷,虔诚祈祷”一个看守大约是利比亚恩德人,他用本地方言对刘西疆说。
刘西疆冲着他点头,左手轻轻抚摸鼻尖,右手则按在胸口上,这是利比亚恩德沙漠部族行礼时的惯常动作。
看守还礼,顺手打开铁栅栏和木门。
黑漆漆的走道里亮着火把和马灯,从内战爆发的第一天开始,利比亚恩德就丧失了基本电力供应,即使在装甲团司令部大院内,也只有极个别的房间可以享受柴油发电机输出的宝贵电力。
刘西疆的眼光迅速扫向周围,他看到一道漆黑的木质楼梯蜿蜒伸向二楼,除此之外,到处都是黑暗,根本看不清地牢入口在哪里。
走廊里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几个匪兵,他们或坐或躺,眼睛一齐扫向刘西疆和凯特。
“不,不,求你,求你”
有人在说话,用的是带有地方口音的中文普通话。
刘西疆知道这是地牢中的看守在欺辱女性侨民,他很快辨清方向,向着左边一转,绕过两道柱子,推着凯特走下昏暗的石头阶梯。
“站住,站住”
背后响起一阵阴测测的声音,既高又尖,很像是中年女人的嗓音。
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咔咔”作响,一个矮胖臃肿,却穿着红色西装的黑影威严地滚下来。
匪兵们一齐站立,头低垂在胸前,似乎对这个胖子很恐惧。
“抬起头来”
胖子继续说,是很好的英语,不带半点本地口音。
刘西疆的心在“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个不男不女的胖子不是别人,正是绰号“路易”的“兄弟会”成员。
路易轻轻抚摸凯特的肌肤,他想分开姑娘的满头金发,却因为个子矮小而无法如愿,只能像个橡胶人那样向上蹦了几下。
一个匪兵壮着胆子靠近路易,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好,把她带到我房间里,带到我房间里”
路易兴奋的叫着,他可不在乎什么洁净的问题。
两个匪兵上来抓住凯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要将她拉上二楼。
刘西疆只觉得口干舌燥,冰凉的汗水从毛孔里溢了出来。
天使最喜欢暗夜,只有在漆黑一团的世界中,这个本不属于人世间的生物才可以自由自在,宛如鲜花般盛开绽放。
一份打开的资料放在天使面前,这上面是有关“乌云”张静怡的背景资料。天使很感兴趣地翻动着,那双来自地狱的眼睛盯在一张合影照片上。
小恋纯淘气地骑在张北塬脖子上,手里抓着他的海军军官帽,身后的张婉婷笑得是那么开心,明媚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哈哈哈哈哈,真温馨啊,真温馨”
天使的声音刺破黑夜,惊得窗外的猫头鹰也发出“呀呀”哀鸣,一展翅飞走了。
一个计划在天使的大脑中马上成型,对于张静怡这样的目标,天使向来是准备两套方案的。
石城 中山区某海军家属院小区内
张婉婷还没有睡着,她披上衣服再次亲吻睡熟了的小恋纯,又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明天要用到的发言稿。
这是小恋纯上幼儿园后的首个家长开放日,因为张北原老战友的关系,孩子才得以在手续不齐的情况进入了海军指挥学院的附属幼儿园。
从家长到大部分老师,几乎每个人都以为这才是一家三口,因为常年在外的张静怡,根本就没有陪伴孩子的时间。
“你是我心中的幼苗,你是我心中的阳光,雨露和爱滋润着宝贝儿的成长”
张婉婷反复读者浸透自己感情的文字,眼窝不禁也红了。
百十米外的一处空置房间内,红外远摄镜头迅速拉近,将张婉婷和隔壁房间的小恋纯先后拉近感光芯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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