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指着电脑屏幕上一副显微照片说,上面是经过处理的神经元系统,红色的原始组织,蓝色的是重新活化的神经元。
“哇,这是植入三天的吗?”张婉婷瞪大了眼睛
“太不可思议了,分化好迅速,这是奇迹”
“对,是奇迹”顾纯神色严肃
“但是,这个C-myc基因,不是与癌症密切相关的吗?”
张婉婷很快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恢复了科学工作者的严谨思维。
“对,只有使用癌症基因代入,才能使干细胞迅速分化成长,达成我们需要的新细胞形态。”
“那,试验对象最终会怎么样?得癌症,是不是?几年?两年,三年或者一年?”
“教授研发了新化合物,是一种抗体组织,可以刺激免疫系统,对抗可能的癌症反应。”
顾纯继续解释。
“试一试吧,我求你,说服张阿姨,这是你姐姐唯一的希望,她如果不接受试验,最多半年,肌肉就会全部萎缩。”
顾纯突然拉住张婉婷的手腕,紧紧握住。
“可是,癌症,这,这”张婉婷嗫嚅着
“有新的化合物,在小鼠试验里取得了很好的抑制效果。不一定很快罹患癌症。”
顾纯声音颤抖,他在极力说服张婉婷。
“这对你姐姐而言,是躺在床上十多年,还是重新恢复,好好享受几年新生活的区别。必须做出抉择。”
顾纯满眼都是真诚。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蓝色丝绒包裹的小首饰盒。打开盒子,钻石婚戒立刻闪烁着晶莹地光华。
“只要张阿姨答应,无论试验是否有效,我都会向静怡求婚,以丈夫的责任照顾她,直到永远。”
首饰盒随着顾纯起伏的身体不住抖动,他的眼睛溢出了泪花。
“我,阿纯,你发疯了吗,我知道你父母已经去世。但你必须对自己负责。”
张婉婷惊愕到了极点
“必须告诉我原因,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和恨,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顾春收起首饰盒,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开始哭泣。
胡安里谢克是智利首都利马以北300公里,代号“卡恰”的全向甚高频导航台的管理员,这基本是一个自动导航台,它不断发射两种信号:
一种是相位固定的导航信号,另外一种是随着位置偏转发生变化的信号,同时还测量经过飞机距离,并发送回去。根据这些信号,飞机可以确认导航点位置,这在安第斯山脉群山环绕的南美地区极为重要。如果飞机不沿着导航信号飞行,就极有可能撞到安第斯山脉中的某一个高耸的山峰上,这种事情在民航史上并不鲜见。
胡安是早上来接班的,他要工作到明天早上,又是无聊的24小时。他每想到这点就不由地打起了瞌睡。为了保证无线电信号的纯净,这里没有电视机,没有移动电话,更没有网络这种现代化玩意。仅有的一部有线电话也时常出毛病,不过在这个海拔4000多米的山口,除了偶尔的机场塔台和飞行航管中心的起飞通报之外,又有什么人能想起胡安这个可怜的底层技术员呢?
一阵悉悉索索地声响混合着杂乱的脚步声传进导航站里。这让他吃了一惊,在记忆里,从来没有外人闯入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
胡安看到几个长相凶恶的陌生男子撞开导航站的铁皮门,径直闯了进来,他抖抖索索地站起来质问道
“这里没有毒品,没有酒,没有现金,请你们快离开”他以为碰到几个抢劫犯。
“噗噗”
装着消音器的西格邵尔手枪发出沉闷的响声,其实这是多余的,这里常年没有外人来,方圆几十公里之内杳无人烟。
打死管理员后,这几个人操起消防柜里的消防斧,从最近的工作台开始,把所有的设备打得稀烂。
“卡恰“导航点的信号彻底消失了。
“卡恰“导航站被毁坏的同时,另外3个穿着登山装具的人,爬到一处叫卡卡加拉的山峰上,这里海拔将近5000米,几万年来人迹罕至。只见,他们熟练架起一个像圆环样的东西,接上装在背包里的电池,再接上一台军用笔记本电脑,也只有这家伙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工作。几十秒后,一个和”卡恰“同频率的导航信号在天空中回荡,它指示的路径正是正南面的群山之巅。
利马国际机场,熙熙攘攘地人群正在排队等待登机。航站楼外,南非闪光航空公司的波音777-200ER在阳光下闪烁着铝制蒙皮的耀眼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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