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寻声看向了那少年,见其大约十七八岁,唇齿红白,穿着一身粉衣,姿色妖娆,神情妩媚,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
娈童!
大户人家的男主子,在畜养妻妾之外,还会养一些清俊的孩子放在书房里出火,这样的娈童经过特殊训练,大多数摸样俊俏,神色妩媚,比女人更女人,眼前这位玉立婷婷地站在那里,粉衣飘飘,白嫩嫩的脸,红红的唇儿,竟比女子更魅惑动人。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娈童见众人向他看来,忙着向退到墙壁上,摆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臭小子,我昨儿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曾峰怒气冲冲骂道,没想到这小子会吃里扒外。
“我不知道啊,爷,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娈童似乎吓傻了,只双手乱摇,一张俏脸吓得煞白,翘着嘴唇,楚楚不胜。
“大人?”衙役看向了宋濂。
宋濂沉吟了下道:“请曾大人跟我们走一趟,不要让下官为难。”
曾峰铁青着脸,眼看不能善了,哼道:“我若是缺了一根寒毛,宋濂,我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曾峰的父亲是吏部尚书,算是宋濂的顶头上峰,若是真得罪了他,宋濂怕是前程堪忧,可是宋濂听到这话,反而挺直了身子,嘴角冷笑越发深了,他年少得志,才华横溢,少有文名,骨子里最是倔强:“若是找到真凶,下官愿意挂冠免职。”
小青听了这话,心生感佩,知府大人果然是个好官。
曾峰知道这位是铁了心,不过自己仗着有皇上赐的东西,只要不开口,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样,想到这里,哼了一声,跟着衙役走了出去。
几个衙役过来带娈童,那娈童忽然蹲下来,哭号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大人?”赵师爷看向了宋濂。
“一起带上。”事到如今,宋濂也不再多说,转身道:“李公子,因为事关重大,二奶奶这边,还不能入殓,一并大伯哪里也要运回衙门,您看。”
李诚眼皮子跳了跳,耸了耸肩道:“无所谓。”
几个人边说便押着曾峰与娈童出了门,曾峰十分不服,一直破口大骂,说要告御状,说宋濂公报私仇,口里不干不净,最后师爷急了,要拿着布团堵了那张嘴,被宋濂劝住,骂就骂吧,自己公心做事,也怕他骂出什么花来。
小青本来要跟着知府大人走的,可是不见了那黑猫,想着那猫帮了大忙,又是本案的关键所在,只得停下来找猫。
院子里因为出了事,伺候的奴仆们不知就里,以为小青是知府的人,哪里敢干涉,只远远地躲在房间里,唯恐这事跟自己牵连上。
小青找了一圈,院子里空荡荡的,猫不知所在,跺了跺脚,正要离开,忽见屋子里黑影一闪,心中一喜,走了进去,见几个衙役正在翻检,不敢打扰,偷偷地进了里屋,见黑猫趴在墙角,身子一动一动,不知在做什么。
“猫猫。“小青不知它叫什么,只好乱叫了一身。
黑猫那脖子只不过梗了梗,又开始动了起来。
小青好奇地走过去,见那黑猫闷着头,正用抓住抓挠着墙角一块阴湿的水泥,那一块就像下雨过头湿了的墙皮,被灰白泥涂了一层,像是好好的衣服打上了补丁,十分扎眼。
小青俯下来,拍着猫头道:“猫猫饿了吗?这个不能吃,我这里有吃的。”说着,忽然想起屋子里留下的包子,也不知岳哥吃了没,岳哥故意糟蹋自个儿,未必……
想到这里,莫名的心酸,干脆不在去想,俯身去抱猫,谁知被猫伸爪子一挠,虽然没挠破皮,却也一痛。
“嘶,猫猫。”小青拍着猫头,不知这猫怎么了。
却见那猫拼命用爪子拍着那灰白泥,仿佛那里有好吃的东西一般,还用牙不停地咬。
小青皱了皱眉,伸手摁了摁那墙皮,感觉软哒哒的,似乎是刚刚糊上的,心中一动,想到案曾峰的样子,忙找了个根毛笔,用笔头捅了捅墙皮,见那墙皮一下被捅了窟窿,随着掉了墙皮,纷纷落下来。
黑猫欢快地喵了一声,伸出爪子,开始掏洞,一下把那洞口弄大了,小青伸出手,摩挲了下,摸出了一个黄袋子,黄色的锦缎,红色蝇头绳,流苏光华流动,一见就知不是凡品。
她回头见衙役们没注意,飞快打开了看,见上面写着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倒也罢了,落款却是建文十三年,而且上面居然盖着玉玺印!
小青的心忽然“碰碰”跳起来,她对朝廷的事情知道不多,可是玉玺丢失的事情,确实是知道的,岳东曾经对她说过,当年靖难之时,建文帝把宫中所有的宝物,包括玉玺藏在秘密的地方,并且把皇宫烧了,那场大火三十里地都能见到那火光,尸体没找到,玉玺不见了,虎符不见了,所有皇家宝藏,都无影无踪。
如今玉玺忽然现身,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小青攥紧了这信,站了起来。
“喵。”黑猫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裤腿。
小青把猫抱了起来拍了拍猫头道:“走,我给找吃的。”
黑猫似乎听懂了,喵喵两声,蜷缩在小青怀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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