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谦冲谢意眨了眨眼睛，回头对王清昂说：“好啊，那走吧。”
谢意欲言又止，默默地跟了上去。
“中午我们在市中心吃，吃完饭你跟卫轩四处逛逛，我送谢意回学校再来接你们去P区，可以么？”王清昂一边倒车一边对张子谦说。
没等张子谦回答，谢意就说：“我带地铁卡了，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送。”
“对啊，中午路上车肯定不少，还不如坐地铁快。”张子谦一边玩手机一边说。
王清昂又看了看谢意，谢意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点头表示赞同：“我坐地铁就行。”
“市中心xx地铁站是不是可以4号线直达S大？”
“是，很方便的。”
王清昂便说：“那行，这次没能跟你出去玩，挺可惜的，等之后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计划。”
谢意没说话，点头之后就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刚刚张子谦说的话让他很在意，虽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想到在一起之前王清昂可能跟很多人上过床，他心里的醋坛子还是翻了一地。
张子谦抬起盯着手机的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前面的两个人，笑着在手机上打字——“这次强哥确实不是玩玩，他来真的。”
微信聊天界面上，对方很快发来一句话——“就算是来真的，我也想见他一面。”
张子谦开始头疼了，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既想帮王清昂拒绝掉这个人，又觉得自己拒绝了会太不够意思。谢意真的太嫩了，有时候在这个圈子里嫩不是什么好事，王清昂可是开过荤的，就算现在吃素了，谢意可不一定能全身心接受他的过去。张子谦自己都替王清昂感到不踏实。
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最后尝试一次，如果见面之后王清昂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谢意，他就真的放手，不衷心也装作衷心地祝福他们。
于是他发了条消息过去——“行，我帮你安排见他一面吧。”
卫轩坐在他身边，很想去瞟几眼张子谦的微信界面，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别人的隐私，他无权过问。于是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张子谦身上转移到窗外的风景上去，只是拳头不自觉攥地紧紧的，很想把手机从张子谦手上抽过来，打开窗，用力扔出去。
市中心的店铺地段绝佳，但是价格十分昂贵。王清昂算了算自己的积蓄，累觉不爱，倒是合伙人张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地方好啊，我喜欢这地方，就这了！”
不过说真的，张子谦这么喜欢也是好事，这表明他可以更加投入一丝热情在这个‘书吧’里。
王清昂把他拉到一边说：“这地方好是好，但是租金很贵，而且未来很有可能涨价的。”
“兄弟，我在这里唯一的作用是什么？是人型提款机呀，你说你担心啥？”
王清昂看着对方那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心里有点来气。
“但是我喜欢归我喜欢，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咱们下午还得去P区呢，不急不急。”张子谦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看房子。
谢意情绪有些不对劲，他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发愣，连王清昂走了过来都不知道。
“饿了么？”王清昂看出他兴致不高，还担心他饿着。
“没饿没饿，你们先好好看房子。”谢意扯着嘴角说。
“这里没空调，挺热的，要不你去路对面的星巴克坐一会儿，还能蹭个网。”王清昂很贴心地说。
谢意想了想，便起身说：“那你结束之后，发条短信给我。”
“行。”王清昂目送着谢意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转身就往张子谦那走。
“张子谦，待会儿我们聊聊。”
张子谦奇怪地说：“聊啥？”
“就聊你跟谢意说的那些话吧。”王清昂冷冷地说。
“……”张子谦有些无奈，“我没说啥……”
“我看到你跟谢意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不太高兴。”王清昂心里明镜一样。
“我……我就开了句玩笑……”张子谦怂了。
吃完饭，王清昂把谢意送到了地铁站，即将进站的时候，他对谢意说：“你到学校后，发条信息给我。”谢意乖乖地点头。
“还有，不管张子谦那家伙跟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别想太多。如果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会告诉你的。”虽然身边人来人往的，但是王清昂还是拉起谢意的手，轻轻握了握。
谢意笑了笑说：“知道了，那我走啦。”
“路上小心。”
谢意飞快进了站，他边走边握着右手，那里还残余着王清昂的热度。他走到人多的地方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发现王清昂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很温柔地笑着。谢意眼眶一热，立刻转过身继续走。他心里很是酸涩，似乎一旦得到了，就每时每刻诚惶诚恐的，害怕突然失去。
送走谢意，王清昂回去找张子谦和卫轩，到了约定的地方发现只有张子谦一个人。
“卫轩呢？”
“走了，”张子谦笑得欠揍，“这下咱们终于二人世界了。”
“别恶心我，你现在跟我从实招来吧，上午跟谢意说了什么？”
“就夸了你一句，真的，就夸了你一句……”
“夸我？夸我什么？”
“圈子里不都说你在床上挺勇猛的嘛……我就先转告了下谢意……”
王清昂这下明白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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