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默然。
听不到他的回答,也看不到他的脸,明梨更气恼了。
“松开!我要回房。”她挣扎。
却是愈发沙哑,且分明紧绷的三字钻入了耳中——
“别动,嗯?”
*
三楼,卧室。
即便洗了澡,明梨依然觉得浑身滚烫。
脸蛋埋在柔软枕头中,她情绪波动极大,只是说不清究竟是羞赧更多些,还是气恼,亦或是两者都强烈。
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
周遭安静。
唯有自己细细浅浅的呼吸声最为明显。
明梨贝齿轻咬着唇,忍不住想或许自己不是排斥和他的那种事,毕竟自己也想过要撩.拨他睡.服他,最后让他彻底臣服。
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没有男女情,有的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而她是喜欢他的,她就会觉得委屈,有点儿不甘心。
混蛋……
指尖紧攥着枕头,明梨忍不住在心里将霍砚骂了好几遍。
她又忍不住想,如果方才他们没有停下,而是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再次发生了关系,会怎么样呢?
他会先臣服于她的身体?
明梨咬咬牙。
想到什么,她爬起来摸到手机给窈窈发了微信,但窈窈很久才回,没有给她答案,只说明天中午见面再说。
明梨只能先作罢。
郁闷的,她的脸蛋再次埋入枕头里。
霍砚是木头,是混蛋,总是惹她生气。
她恨恨地想。
暗恋又是单恋,有时真的好委屈。
胡思乱想不知多久,明梨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只是,她睡得不够安稳。
梦里很混乱。
先是林慕深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反反复复地清晰回放,而后似乎又有很多声音在她耳旁问她,只是喜欢霍砚而已,难道值得她嫁入一直讨厌的霍家吗?
霍家那般水深,少不了算计,确定会是她想要的喜欢的生活吗?
问题很多。
吵吵闹闹的,丝毫不给明梨喘.息的机会。
唇瓣蠕动,她想说霍砚会护着她,画面却是突然一转,变成了离婚协议书飘落在她脚旁,而后她被绑在悬崖边危险重重。
她想呼救,却只看到霍砚冷漠的眼神。
最后,绑着她的绳索被割断……
“啊!”
明梨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地坐了起来。
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暖暖晕晕,渐渐抚平了明梨的后怕。
她双腿曲了起来,下巴搁在上面。
她竟然做了那样的梦。
深舒口气,她闭了闭眼,而后伸手摸向床头柜想拿水杯喝水,却发现杯子是空的。
“咕噜噜——”
肚子在此时发出饥饿的抗议。
今晚的烧烤她其实没吃多少。
呆呆地坐了会儿,明梨掀开被子下床,也没多想,习惯性地光着脚踩上地板慢吞吞地走下了楼,想去厨房找点儿吃的。
只是才出门没一会儿便撞见了明显是朝她而来的霍砚。
一看到他那张脸,他欺负她的画面重新涌了出来,包括梦里他冷漠的眼神,新仇加旧恨,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霍砚眉头微皱。
“怎么不穿鞋?”视线从她脚上移到她脸蛋,他主动捉住了她的手腕,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要去哪?”
明梨想挣脱,奈何无果。
“肚子饿。”本想冷漠地说和他没关系,没曾想一开口便是近乎撒娇。
明梨:“……”
……好羞恼。
她眼睫快速扇动着,试图遮掩那些情绪。
霍砚视线深深地锁住她脸蛋,喉结滚动着,说:“我抱你。”
不是询问。
明梨根本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标准的公主抱。
条件反射的,她手臂勾住了他脖子。
她抬眸,恰好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轮廓,从她的角度,他的神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肃穆,无波无澜,好似先前在他房间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但明梨心里别扭。
“我自己走。”微撅了撅唇,她小声嘟囔。
霍砚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你没穿鞋。”
“我回去穿。”
“走下去累。”
“……”
好气。
明梨咬了咬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抱着就不累?”
话落,脚步顿住。
明梨还不曾懊恼说的话,就见男人的视线落了下来,深邃撩人,连带着话语亦是:“我不累。”
“……”
*
明梨被放在了椅子上。
“想吃什么?”睡袍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手臂,霍砚注视着她沉声问。
明梨盯着他的手腕,没好气地说:“随便。”
霍砚看了她一眼,长腿迈开进入厨房。
明梨打定了主意不要看他,然而最终却还是没忍住掀眸看向他的方向。
身姿挺拔,从容不迫。
从冰箱里拿材料,到开始忙碌,都是有条不紊,举手投足间难掩矜贵优雅。
厨房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长,亦衬得他一贯冷硬的侧脸有了少见的些许柔和。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性感撩人,很帅,但好像进厨房为自己妻子下厨的男人也是。
明梨看着看着,竟走了神。
她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做饭也极少进厨房,明珩也是,在国外时他们是请了钟点工负责三餐,后来霍砚来到她身边当保镖也是如此。
她又想起了领证那晚,他们原本是要在家里吃饭的,霍砚负责晚餐。
但一直到今晚,她才第一次尝到霍砚的手艺。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低低沉沉的嗓音落下,而后,一碗色香味俱全酸酸辣辣的肥牛面出现在了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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