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便是给两人的关系盖了章。
不是, 那张照片始终会出现在他手机上, 或许日日夜夜他都会像她刚才看到的那样，望着她的照片，指腹轻抚过。
姜婳清楚, 无论回答哪一种，都将陷入男人准备好的陷阱里。
鼻尖萦绕的净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有些醉人, 睫毛扑闪，她望着他浮笑的眼尾, 忽然心思清明, 咬字清晰地反问：“有女朋友, 还来追我？”
话落, 她故作镇定想要推开他。
不想男人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的意图，在她扬手时便动作轻柔地将她手腕捉住, 指腹甚至还在她冷白的肌肤上轻划而过。
他唇角笑意分明。
偏偏, 他的神色正经得不行：“嗯, 那就不删, 等你成了我女朋友再删。”
没回答她的反陷阱, 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最初。
“……”
程邺北睨着她, 当着她的面低笑着将手机解锁打开, 有意无意地让她看到她那张自己照片后, 又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收了起来。
用行动告诉她, 他不仅不会删, 还会一直珍藏。
姜婳：“……”
她轻咬住唇。
还是掉入了他另外的陷阱里。
有些羞恼，想挣脱他的桎梏，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拥入怀中。
他的下颚埋在她颈窝处。
“今晚住我那，好不好？”低哑中缠绕着徐徐蛊惑的嗓音让贴着耳畔钻入了姜婳耳中。
唇息温热，有些痒。
程邺北轻吻她白皙脸蛋：“未来一周比较忙，可能没时间过来，想多陪陪你，”顿了顿，他低声补了句，“保证什么也不做，可以吗？”
他搂着她，只亲吻了她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克制着，但深情浓烈。
姜婳自是感觉到了。
心跳骤然加速，还有些乱。
除了前晚他希望她留下，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前他们在一起时从不会如此，都是想要就要，她忍不住想，或许这就是走心和走肾的区别。
“嗯？”又是低低的一声。
猝不及防。
姜婳猛地回神，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要卸妆，我……”
程邺北笑：“有。”
“睡……”
“也有，我们的家里什么都有，只差你。”
心跳，漏了拍。
他说，我们的家。
无意识的，姜婳紧抿住了唇。
“别拒绝我。”程邺北亲吻她，极尽温柔地再蛊惑。
姜婳手指攥在了一块儿。
扪心自问，其实……她没想拒绝，内心深处她亦想和他多点时间相处，她是愿意的，只是心意的变化让她有些难以言喻的害羞。
抿紧的唇松开，她低声说：“嗯。”
话落，属于男人的吻覆上她唇畔。
分开，他的深眸中染满笑意。
“下车，回家。”牵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眸，程邺北眼底眉梢间皆是愉悦。
直到这时姜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子早就到了公寓楼下，而片场到这里大约要五十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他抱着她，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让她睡了那么久。
心念微动，按捺着蠢蠢欲动的某些情绪，第一次，她的小手指主动地勾住了他的，轻轻的。
而她的脸别向了其他方向。
程邺北自是感觉到了。
他顺势缠住了她的，紧紧的，不愿分开，也不给她退缩反悔的机会。
姜婳当然没有退缩。
一丝甜蜜悄然涌出蔓延至身体每个角落，她觉得，心跳似乎隐约有些失控。
*
两人回到家中。
程邺北主动给姜婳放了洗澡水，但只允许她简单地擦拭，毕竟她烫伤的地方还不能碰水，放完了洗澡水，他又给她拿了女士睡袍和干净的贴身衣物。
卸妆护肤的东西都在洗手台，全都是没拆封过的新套装。
姜婳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为她准备，又一再地嘱咐，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程邺北转身恰好看到这一幕。
走近她面前，他已然是习惯性地将她搂在怀中，亲吻她唇角，低声哄问：“在笑什么？”
亲昵仿佛已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姜婳却竟有些害羞，明明再亲密的事从前他们早就做过不知多少次。
“没有，你看错了，”平静地否认，她推开他，“你出去吧。”
多少知晓她如今的心理，加之实在太晚想让她早些休息，程邺北没有再问，只低声说：“好，我去楼下洗澡，有事叫我。”
“……嗯。”
临松开她前，程邺北到底是没忍住又吻了吻她，许久才离开。
他一走，姜婳像是受到蛊惑，又像是无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粉晕染满脸蛋，而她的唇，潋滟红润。
一看便知是被……
“怦怦怦——”
心跳极快，像是要蹦出胸膛，早已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的失控。
此刻的她像极了初初陷入热恋的少女。
指尖情不自禁地轻碰被他吻过的唇瓣，有些烫，还有种其他异样感觉。
姜婳忍不住想，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么？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两人在一起，原来，竟是如此美好甜蜜的一件事。
*
洗澡护肤结束，走出洗手间，姜婳一眼就看到了恰好从外面走进来的程邺北。
很显然，今晚他要睡这间卧室。
且，是她和他同床共枕。
答应他今晚住这里姜婳就知道会如此。
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事的人，和他亲密无间早就数不清究竟多少次，又都是成年男女，但认清心意后却是第一次，还是两人共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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