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动, 但似乎是想拉开她。
又笑她又想拉开她……
骨子里倔强的不服输因子蠢蠢欲动, 姜婳离开他的薄唇，微眯着迷离的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眸光幽邃看不透。
姜婳忽地弯唇浅笑, 勾着他脖子的手轻轻慢慢地划过他整齐的发梢，而后重新贴上他的唇, 低低徐徐地挑衅：“不敢啊？”
近在咫尺的距离, 呼吸纠缠。
热。
还有些痒。
姜婳不喜欢, 想要躲, 身体却有些站不住了, 软若无骨，也愈发的不舒服，见男人久久没有回应，手指收回攥起，她就要推开他。
手腕，再次被握住。
男人掌心滚烫，烫得她心神一凛。
她骤然抬眸, 撞入男人深暗眼眸里。
“你说呢？”沉而哑的嗓音忽然就贴着她的耳畔钻入，似缠绕着危险笑意, 又夹杂着只属于他的温热气息一起, 竟是轻而易举掀起阵阵异样感觉。
姜婳恍惚, 眼前迷蒙。
而后, 她被他横抱了起来。
一夜混乱, 就在会所附近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她睡了程邺北。
……
第二天, 姜婳睁眼醒来, 满地凌乱。
属于男人的衬衫西裤，女人的长裙……
散落的到处都是。
哪怕此刻脑子里没什么印象，但看到这些还是能想象的出来昨晚究竟是什么样的画面。
姜婳阖眼。
再睁开，她白皙手指动作轻柔但坚定地拿开了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没有看他一眼，随即脚尖着地下床，想离开，却发现裙子和贴身衣物已不能穿。
而身上……
姜婳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角，余光瞥见脚旁是属于男人的黑色衬衫，她没有多想更没有犹豫，弯腰捡起穿在身上，跟着忍着些许不适去了浴室洗澡。
洗澡期间她什么也没想，彻底放空了自己。
等她换了酒店浴袍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一身深灰色西装重新恢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依然沉稳矜贵的气度。
两人目光交汇。
姜婳只捕捉到男人深邃视线似乎若无地扫过了她纤细的小腿，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男人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一旁的纸袋子。
“衣服。”
声线低沉性感，似还浸透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随后，他指间夹着一张低调的名片放在了茶几上：“公司还有事要先走，有事可以联系我。”
他站了起来。
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开，走了。
直到房间里再无男人身影，属于他的气息也跟着他的离开变淡直至消失，姜婳才缓缓转头看向窗那边。
窗帘不算厚重，金色阳光透过缝隙洒入，星星点点。
姜婳回了神。
她没有客气，拿过纸袋里的衣服换上，无论是贴身衣物还是裙子，尺寸都不大不小正好，非常合适。
她想，大约是程邺北女人够多。
只这一个念头闪过，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想，那张名片自然也没有拿，本就是男女间的一夜放纵而已，你情我愿，对她而言绝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她相信程邺北也只是场面上的话而已。
于是，姜婳走了，重新回到了外地。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非常忙，青城那边除了姜妤偶尔会和她联系，其他自然没有，她也不会联系，程邺北亦是。
后来她从姜妤口中得知姜家三房的四小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送出了国，且切断了经济来源。
三房四小姐……
当时姜婳听到时其实内心是有些许波动的，因为她调查到那晚的事就是四小姐针对她，本想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再好好和她算账。
没想到……
但姜婳当时并没有多想，虽然难免又被回忆了那晚后来发生的事。
她完全忘了程邺北，忘了那晚。
直到，在两个月后她和程邺北意外再相遇。
那晚是她第一次独立编剧的电视剧杀青宴，她喝了点酒洗手间归来却走错了包厢，才推开门就和程邺北的视线碰撞到了一块儿。
下一秒，程邺北忽然搂住了她的腰，对着里面温和但疏离地说了句：“抱歉，女朋友来接。”
而后，她被程邺北半强迫地带走了。
姜婳见到他的那一秒便清醒了，她冷淡地提醒让他在路边停车。
车确实停了。
但，男人没让她下车，而是温热掌心扣住了她的侧脸让她和他对视，而后他说：“姜婳，我缺个女朋友，我觉得我们合适。”
什么合适，两人心照不宣。
自然，是床上。
究竟是鬼迷心窍占据了上风，还是想要排解寂寞的念头在那一刻涌了出来，亦或是那晚默契舒服的回忆渐渐苏醒，总之，姜婳没有拒绝。
但两人彼此都很清楚，只是走肾关系而已。
而那晚，自然而然地两人又上了床。
之后……
*
“嗡”的一声手机振动，姜婳从回忆中惊醒。
回神，她指腹按了按微蹙的眉心。
她竟然想起了程邺北……
闭了闭眼，再睁开，姜婳没有再犹豫地把属于他的衣服和那串手串收了起来，挂在了衣帽间的最角落。
不想再去想，她回房抱过熟睡的多多打算睡觉。
只是视线落在多多那双紧闭的眼眸上，男人的那张脸竟是再一次地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挥之不去。
更让她觉得有些烦躁的是，当晚，她又梦到了程邺北，梦到和他……
不太记得那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那晚程邺北一反常态翻来覆去地将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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