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奶声奶气的声音, 肉嘟嘟的小手朝她挥着。
姜婳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 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她快步上前。
“妈妈，宝宝……抱抱……”小人儿朝她张开手臂。
姜婳心软不已。
“好, 妈妈抱。”不自觉地放柔了嗓音，姜婳伸手将小人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白嫩的脸蛋。
亲完, 她看向面前人。
“外婆。”
常年穿旗袍的外婆闻言颔首：“知道你要回来，多多一早吵着就要来接你，走吧，我们回家，外婆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
“谢谢外婆。”姜婳轻声说。
小人儿多多搂着姜婳的脖子, 小脸很是认真地说：“妈妈不谢谢宝宝吗？”
姜婳失笑。
“嗯, 也谢谢妈妈的宝贝儿多多。”她耐心地哄着。
多多开心地直咧嘴笑。
虽然才一岁多点, 但多多聪慧，开窍得也早，学什么都快, 加之她和外婆都教得用心, 所以无论是学说话还是其他, 都要比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早很多。
就是身形不像一岁多的宝宝, 看着要小几个月。
“妈妈想不想宝宝呀, 宝宝很想很想妈妈的, ”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多多话特别多, 也格外地依赖姜婳, “妈妈, 宝宝爱你哦。”
姜婳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蔓延。
她无比庆幸当初在最后关头留下了她的宝贝儿。
“想，妈妈很想宝宝，也很爱很爱宝宝。”没忍住，她又亲了多多一下，眸中盈满笑意。
多多有样学样儿，捧着姜婳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大口。
她笑得开心。
突然……
“妈妈？”她直愣愣地望着姜婳的脖子，大大的眼眸里浮现出心疼。
姜婳不明所以：“怎么了？”
多多小手指摸了摸，难过地说：“妈妈受伤了，红红的，不过妈妈不怕哦，宝宝给妈妈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哦，妈妈不怕……”
她说着凑近朝那吹了吹。
姜婳身体微僵。
她没有受伤……
那么多多看到的应该是昨晚那男人留下的。
眼底飞快闪过懊恼，有些尴尬，她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谢谢宝宝，已经好了，妈妈不疼啦。”
多多抬起头和她对视：“真的吗？”
“嗯，真的，谢谢宝宝，”姜婳笑着哄她，怕她再提及，于是问，“最近宝宝乖不乖？有没有吵曾外婆？”
到底是个孩子，被姜婳一哄就过去了。
“没有哦，宝宝很乖的，是吧，曾外婆？”她朝外婆眨眨眼。
外婆本在想着姜婳脖子上的痕迹，听到多多叫她回过了神，眼中闪着笑意：“是啊，我们多多宝宝啊是最乖的，曾外婆最喜欢和多多在一起玩儿。”
“妈妈你听哦。”多多朝姜婳炫耀。
姜婳笑：“听到啦，多多宝宝最乖。”
得到夸奖，多多开心地又亲了姜婳好几口，惹得姜婳和外婆两人怜爱不已。
没一会儿，外婆家到了。
姜婳请了一个阿姨，帮忙照顾宝宝和外婆。
阿姨一见三人回来按着时间要给多多冲奶粉喝，姜婳轻声说：“阿姨，我来吧。”
只要姜婳在的时候，多多基本都是她自己照顾，闻言阿姨没和她客气，就说烧个汤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姜婳道了谢。
熟练地冲了奶粉，姜婳坐在院子里，一手抱着多多，一手喂她喝奶。
她察觉到外婆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院子里有特意给多多搭建的小小游乐场，她每天都要玩儿好久。
喝完了奶，姜婳哄她：“妈妈好久没看宝宝玩儿了，宝宝去玩儿会，妈妈看着你，顺便陪外婆说说话，好不好？”
多多懂事地点头：“好的呀，但是妈妈陪曾外婆说话了晚上也要陪宝宝说话哦。”
“当然，”姜婳笑着亲亲她，“自己走可以么？”
多多笑起来，炫耀似的：“当然可以哦，妈妈你看着宝宝。”
“好。”姜婳点头。
她看着多多小人儿迈着小短腿走到小游乐场，见她转身，她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一直都有看她不会走。
多多笑得更开心了。
看了她一会儿后，姜婳才看向外婆，轻声道：“外婆。”
她大抵能猜到外婆应该是想问她脖子上痕迹的事，她也想了不少说辞，却没想到……
“多多前几天发烧了。”低低的一句。
姜婳一愣，随即难受的感觉迅速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玩得开心的小人儿。
“没事，不是高烧，你不用担心，第二天就好了，”外婆看着她，第一次轻拍了拍她的手，“她啊，就是生病的时候一直叫你，想妈妈在身边。”
一股酸意骤然涌上姜婳鼻尖。
“外婆，你怎么不告诉我？”仍是难受，心脏像被攥着似的，“对不起，我……”
“别自责，哪有哪家孩子不生病的，正常的，想着你这两天就要回来就没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多多啊……她需要你，她就想和妈妈在一起。”
外婆松开她的手，看了眼多多：“你母亲她任性妄为，以为自己所做皆是为了爱情很伟大，实则没有责任心，担不起母亲这个称呼，让你幼年受了很多苦，后来被接回姜家……但你和她不一样。”
两人之间从不曾提及姜婳母亲。
“外婆……”
外婆摇摇头，说：“我一直都没问你多多父亲的事，婳婳，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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