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梅却只是冷哼一声,不顾双至的阻止,啪地掌了君儿两个巴掌。
双至眼底寒意骤起,目光森冷地望着雪梅,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说住手!”
雪梅被双至的眼神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去。
香芹和容兰走了过去,推开雪梅,护着喜儿和君儿。
“打,为什么不打,难道我连教训个丫环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老夫人被双至的气势压住,待转过神来,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对双至更是恨之入骨。
“二娘,不知道喜儿和君儿犯了什么错,您要动手打她们?”双至走向前去,与老夫人对视。
“两个贱丫头目中无人,放肆越礼,难道我教训她们也不行了,家里就你福双至一人说的话才作数了?只有你一人才能管着丫环了?”老夫人尖声问道。
“二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教训丫环总要有个理由,不能让外头的人以为我们将军府暴行残酷虐待下人。”双至轻声道。
“你……你是想说我暴行残酷?说我虐待下人?”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
“儿媳没有这个意思。”双至轻轻低头,不卑不亢地道。
“你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也没把我放在眼里!”老夫人冷哼叫道。
“二娘,如果是喜儿和君儿冒犯了您,儿媳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双至平声道,对老夫人含沙射影的话只当作没有听到。
其实双至很清楚,如今将军府的大权是在她手上,以前在石家发号施令习惯的老夫人必然心里不舒服,她想要将军府当家大权,却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的,这里是石拓的地方,不是在普靖城,所以她只能不断挑剔双至来发泄她心里的怒火和嫉妒。
不等老夫人开口,双至已经转身,凝视着喜儿和君儿,“你们今日如何冒犯老夫人了?”
喜儿瑟缩着身子,眼底的怯意在慢慢消退,她看到君儿脸上的巴掌痕时,胸口被一股气鼓胀着,“回夫人,奴婢们没有冒犯老夫人。”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给打了,难道不是在落老夫人的面子,我是照着老夫人的意思打点着地窖的,免得被一些人不懂管理,浪费了那珍贵的冰块。”雪梅已经站回了老夫人的身边,抢在双至开口之前辩驳了喜儿。
双至冷冷扫了她一眼,雪梅还没吐出来的话噎在喉咙口。
“你们为何要打老夫人的丫环?”双至问道,言下之意,不过是强调那雪梅也不过是个丫环。
君儿道,“回夫人,今日奴婢们陪同少爷去地窖取冰块,可那雪梅说是冰块只能给主子用,不肯给少爷,还辱骂少爷,说少爷只是个下人,不配用冰块,少爷想要自己进地窖去取,却被雪梅推倒在地上,伤了手,后来……后来少爷就让我们掌了那雪梅,说她恶奴欺主。”
老夫人冷笑道,“听到没有,这个小杂种竟然敢在将军府打人了。”
双至眼一冷,“二娘,您说谁是小杂种?”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什么姓胡的小子又不是没有家,为何要赖在将军府,难道不是小杂种,胡家才不要他的?”老夫人冷哼道。
“二娘,威儿是胡副将的亲生儿子,这点夫君也可作证,胡家也不是不要威儿,威儿只是在这里作客,是我们将军府的客人和恩人,不是什么下人,更不是随便一个奴才就能辱骂动手的。”双至全身萦绕着寒意,眼底压抑着两束怒火。
这是双至嫁入石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老夫人正面冲突。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教训个小杂种的资格也没有了是不是?福双至,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公婆?”老夫人最恨人家拿身份出来说事儿,她以为双至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讽刺她是个奴才,没有资格教训别人。
“二娘,我说了,威儿不是小杂种!”双至再一次冷声开口。
屋里突然寂静下来,老夫人瞠大眼看着福双至,“你你敢教训我?反天了啊,这将军府我呆不下去了,家门不幸啊,竟然娶了一个这么不孝的儿媳妇,哎哟,气死我了。”
“吵什么?”突然,一道沉厚的声音传来,是石老太爷负着手,皱着眉头走进来,看到屋里一干丫环和面色冷凝的双至,心里有了个底。
“爹。”双至缓了缓脸色,行了一礼,幸好老太爷来了。
老太爷对她点了点头,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作死啦,没功德啊,老太爷,我不活了,今日我连教训个丫环的资格都没有了,还如何在这个家呆下去,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儿媳妇,看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老太爷的声音一落,老夫人便哭叫着上去哀嚎。
老太爷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闭嘴!我自己会问会看。”
突然,威儿哇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双至声音稚嫩叫道,“夫人,婆婆好可怕,威儿不是小杂种,威儿有爹爹……”
威儿弯低腰搂着威儿,柔声哄道,“威儿乖,威儿是个好孩子,不要哭了啊。”
威儿继续大哭着,“可是那个老婆婆说威儿是小杂种……”
老太爷闻言,脸色一变,“双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至无语地看了威儿一眼,这孩子……是不是太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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