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医生？”坐在后座的向导听到两人的谈话，惊呼一声。
方吃点了点头，自己中医的身份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他在S市也算是个名人，不过现在网络虽然发达，但是关注正规报纸的人反而少了，年轻人看八卦多过看社会新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小导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没开口，方迟也懒得主动问，他在这终究也只是一个过客，自从桑央那事出来之后他倒是有点相信因果循环一说。
一路无言，张齐开着车莫约半个小时的功夫，便把三个人带到了一条穷乡僻壤的道上，说来也奇怪，这看似四周荒山野岭的荒地实际上暗藏玄机，不窄的道路两旁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也不知道是谁搭建起了帐篷点上了灯，愣是弄了条灯火通明的夜市。
“这就是鬼市了，地理环境偏僻不利于警方查探，这几年上头有意要整改这个交易环境，不过有几个财雄势大的主给拦住了，所以就顺其自然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张齐下了车，点了根烟指着不远处开口道。
方迟释然了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说这小县城这么大点的地方，就说S市这个经济发展区，就盘踞着几条像模像样的大龙，势力错综复杂，黑的白的都凑一块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县城也就是个缩小版的大都市，自然也有牛人。
四个人之中对于鬼市最为熟悉的，也就是方迟请的向导小姑娘了，她自从知道方迟是医生之后便若有所思，等到下车之后才恢复正常，没指引三个人直接从大路进鬼市，反而把三个人往小路上带。
“小姑娘，你走错路了吧？进鬼市的路不是那一条？”张齐笑吟吟的停下步子，指了指进入鬼市的大路，开口道。
张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更因为职业的关系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过，自然也就多一个心眼，他张嘴疑问，紧跟着小姑娘的方迟二人也骤然落步，抬着头看着小导游。
“大叔，你指的那条路是明市，外行人投机取巧的地方，里头卖的都是养殖人参还有一些硫磺熏出来的药材，这位大哥既然是医生，自然要带他进真正的鬼市了。”小导游看了张齐一眼，开口道。
“这……”张齐摸了摸鼻子，还真不好反驳，他怎么说也是个局长，也不属于这片的片警，对这里知道大概的一些情况，不过却也不算深入了解，不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方迟拍了拍张齐的肩膀，笑着道：“张哥，咱们不知道也是常事，看样子我这导游费也不白花，走吧。”
张齐见着方迟给了个台阶下，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方迟的说法，也不在开口了，而柳如画至始至终也是一言不发，不过在走进小路的时候刻意的选择了位置，距离方迟仅有三步之遥。
杀一个只需要三步，同样的保护一个人也只需要三步。
方迟并不知道柳如画是刻意的保护自己，不过却能够跟她靠的近一些，心里也是浮现出暖意。
见着张齐碰了一鼻子灰，方迟也不好意思开口，柳如画天性淡薄自然也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跟在小导游的身后，走了足足有五分钟，终于看见了远处一盏鲜艳的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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