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她的笔记本,她翻开准备写些什么,就看见了不属于自己的笔迹。
基努在灯塔背后,给她写了一封情书。
“亲爱的贝贝,
我看到了你内心的怪物,我看到了你的痛苦。你既然已经告诉了我你的问题所在,我就会尽力替你驱散麻烦。
我想做你的灯塔,我想指引你方向,我会用我毕生的勇气站在你面前,驱散这片黑夜。
在这段恋情里,我们就像分开站在黑暗中,一直没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一直在隐藏你的真实,连微笑也不够发自内心。
而我不够热情,每当你需要陪伴时,我却在旁观。
恋人之间相互坦诚是最困难的事情,因为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回忆一些不美好的过往,而那些事情往往是不想诉诸于口的。
放轻松,我现在我来了。
向我倾诉你的内心吧,就算你大倒苦水,让头顶满是乌云,我也能带你看到纯净的天空,美好的夜晚。
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哪里也不去。
抬头看看灯光吧,我会像灯塔那样,即使在最黑暗的夜里,也一样为你指引方向。
所以,让我进入你的世界,好吗?
你的,哲夫尔。”
全文没有说一句“我爱你”,但这些情意绵绵的遣词造句,比“love”、“fancy”、“adore”之类,要来得更加浪漫与真诚呢。
贝特很喜欢。
基努从厨房拎了一壶果蔬汁去找贝特,老远就听见了钢琴的声音。
贝特断断续续弹着一段曲子,边弹边记录。
基努把果蔬汁放在茶几上,过去坐在贝特旁边,贝特挪了挪,让了一半琴凳给他。
“在写歌?有灵感了?”基努顺手搂住了贝特。
“你给我的灵感,”贝特把笔记本摊开给他看,“你好厉害呀,写个情书都能押韵,稍微改改,这不就是现成的歌词吗?不写一首都对不起你的才华。”
基努哈哈一笑,有点小得意:“我早说过我会写诗了。”
“你超棒,”贝特又仔细看了一遍情书,“写的真好呀。”
“那有什么奖励吗?”
“让你进入我的世界,算不算?”
基努一愣。
“我明白你的意思,”贝特怜爱地摸摸他下巴,“我明白的。”
基努:“看来你有些事要告诉我。”
“我不确定那算不算需要告诉你的事情,不过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贝特暂时合上琴盖,“我经常有种错位感——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这话把基努吓得一激灵。
贝特安抚他:“别担心,我只是这么一说。但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我觉得我本应该是个死人,活着就像一个梦,这个世界,隔阂,游离,不真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错位感让我像是闷在一个罐子里,连呼吸都是烦闷的。”
基努已经吓住了——这还叫没事?这TM不就是抑郁症吗?
贝特笑了起来:“瞧你,别那么凝重。我已经找到了排解的方式——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总能让我确认,我是个活人,我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
基努:“你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
贝特惊讶:“你忘啦?我找过的,还不止一个,他们说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基努想起来了,SDCC那件事儿后,她确实找了不少心理医生。
然后他忽然有点凶地把贝特按在琴盖上:“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让你的肾上腺素飙升。”
贝特想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基努正在开一辆速度很快的车车,车轮已经压在了她脸上。
她笑着捏他的脸:“那不一样啦。”
为了肾上腺素闹了一上午,歌没写成,于是挪到下午继续。
几天后出了最后成品《一封来自清风的信A Letter From Zéphyr》,作词署名基努,作曲署名贝特,他俩一起演唱。
曲调轻快简单,没啥深度难度,就是首甜甜的撒狗粮的歌,歌词跟基努原本写的差不多,只有一点点改动。
基努:“我亲爱的贝贝,
我看到了你内心的怪物,
我看到了你的痛苦,
你告诉了我你的问题所在,
我会尽力替你驱散麻烦。”
贝特:“你是我的的灯塔,
指引我的方向,
你勇敢地站在我面前,
驱散了这片黑夜。”
基努/贝特:“我们就像分开站在黑暗中,
看不清自己想要的东西。”
贝特:“我在躲藏,
一直在逃避。”
基努:“我不够热情,
没能及时陪伴你。”
贝特:“我难以坦诚,
总会想起一些不美好的过往,
不愿意同人倾诉。”
基努:“放轻松,我现在我来了。”
贝特:“我向你倾诉内心,
大倒苦水,
让头顶满是乌云,
而你带我看到纯净的天空,
美好的夜晚。”
基努:“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不要害怕,
我哪里也不去。”
贝特:“你像灯塔,
在最黑暗的夜里,
为我指引方向。”
基努:“让我进入你的世界吧,
我是你的,哲夫尔。”
贝特对这首歌很满意,但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出。
基努的想法是越快越好,于是他们提前结束了度假,联系环球制作歌曲。
这是罗什舒亚尔的私人海岛,他俩度假期间一应费用,都是贝特付账单,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九十多万美刀。
贝特不在乎这些“小钱”,但基努是很懂事的,度假一结束,考虑到六月下旬贝特将要去俄怀明州进断背山剧组,基努买了辆大拖车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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