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可你十分谨慎，说话时带着些许踌躇，所以我判断你应该是要买礼物给重要的人。”
现在的商家都这么厉害么。
阮卿：“你怎么知道？”
女服务员笑了一声，转过头拨弄了一下货架上的水晶球：“没点本事我是不敢出来开店的。”
阮卿：“……”
女服务员说：“我这里有很好的推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做一个初步的判定。”
阮卿眼睛一亮。
这种服务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但他现在缺的不就是这种指向性选择么？
女服务员胜券在握，坐回了收营台。
阮卿跟着过去，看着女服务员拿出了纸笔，摆到了他的面前。
“请您现在配合我，写上挚爱之人的名字。”
阮卿拿起笔，“写完之后呢？”
女服务员摊开一只手，“然后交十元的推荐费。我这里支持现金支付宝和微信。”
阮卿：“……”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回头了，索性尝试一把，毕竟也只要十块钱而已。
阮卿在纸张的中央写上了肖度的名字，他写得很慢，一笔一划。
不知道是不是受氛围的影响，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入定了。
不对，是魔怔了。
“写完之后，把纸张对折，放在自己的贴身之处。”
阮卿不理解，“贴身之处是指？”
女服务员从桌子底下拿出两张牌子：“十元推荐费。”
阮卿掏出手机扫码付钱，女服务员告诉他：“贴身之处就是裤裆，口袋，屁股缝。”
阮卿：“……”
他把纸放在了口袋里。
“然后呢？”
“伸出手。”女服务员说，“闭上眼，摸十秒我的水晶球，然后我便告诉你该送什么了。”
越听越扯，但阮卿依然照做。
他怠慢了几秒，闭上眼，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手很冰。
十秒之后。
“您可以睁开眼了。”
阮卿睁开眼，发现水晶球已经没有光了。
女服务员：“十秒的时间，灵验了能量就会耗尽。”
阮卿：“……”
女服务员走到一个货架前：“跟我来。”
**
“度哥，你真的要买这么多的吃的啊？”李振跟在肖度后头，叽叽喳喳道，“买这么多肯定吃不完。”
肖度提着两大袋肯德基，从出店门的那一刻，他就成了过路行人的焦点。
“做代言的吧？”
“还真帅啊……”
“是明星吗？”
李振听着周围源源不断的议论声，不敢说话，跟着肖度重新回到了公园。
时至中午，阮卿已经“到处看看”看了一个多小时了。
李振：“度哥，你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啊。”
肖度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我忘带手机了。”
李振：“忘带手机了？那你怎么还记得带钱啊？”
肖度：“你怎么话这么多。”
李振：“……”
手机可以忘，因为他不常玩。钱不能忘，因为他还要养对象。
“对了。”李振从袋子里掏出鸡翅根，说，“你们什么时候再回一中啊？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二次集训吧？”
传媒艺考生一共有四次集训，第三次之后就是为校考做准备，第四次之后就是省内联考了。
阮卿错过了第一次集训。时间这个维度的嗅觉肖度比阮卿要灵敏，阮卿没注意，他一直都记着。
每一次集训之后都会回原学校补习文化课。第二次集训之后，他们将要回校学习一个月的时间。
时间很紧。
“嗯。”
“那等你们第三次集训的时候，我们再出来一起玩。”李振把骨头扔在一旁的垃圾箱里，思索了一会儿道，“诶，不对啊，等你们第二次学完，第三次哪儿还有时间啊。”
校考，所有艺考生前仆后继的战场。
肖度说：“先不管这些。”
李振咬着鸡骨头：“哦。”
肖度转转眼：“你吃完了么。”
李振：“还有翅根么？”
肖度淡淡道：“留点给阮卿。”
李振：“你买了这么多还怕少了？”
肖度：“还想不想吃？”
李振认栽地笑了笑：“听你的，听你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阮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李振很快就没有心思吃东西了，他把翅根扔在一边，连忙冲到阮卿跟前。
肖度还坐在远处，不过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阮卿身上。
李振：“怎么样？你买了吗？”
阮卿：“买了。”
李振：“买了啥？”他看着阮卿空空的手，“我瞅着啥也没有啊。”
阮卿低声说：“在口袋里。”
李振笑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干得漂亮。”
礼物计划圆满完成，阮卿松了口气。
他看到肖度，同时也看到了他旁边两个白色袋子。
两大袋肯德基。
阮卿问：“你买这么多肯德基干什么？”
肖度：“给你买的。”
“我吃得了这么多？”阮卿乐了，“男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了。”
肖度抬手，笑了笑，“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才不说。
阮卿转移话题道：“等会儿我们去哪？继续在这里玩吗？”
李振枪打出头鸟，连忙拒绝：“不不不。阮卿，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个把小时，我和度哥快无聊死了。”
阮卿听着李振的描述，对肖度说：“你们就去买了肯德基？”
其他时间都干在这儿坐着？
肖度点了点头。
阮卿：“这才二十岁不到，就开始修身养性了。”
李振反驳道：“什么啊，你见过买两大袋肯德基说自己修身养性的么？咱们度哥这叫做精准式投喂，没头没尾，标本不治，索性乱棍打死，打到哪算到哪，哪儿准哪跟进，买彩票似的。对吧阮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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