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不对?要找证人来证明?好,去希尔顿查下那天值班的服务生,问一问好了。我在更衣室的躺椅上睡着了,醒来身上盖着你的浴袍,你都忘了?”
“浴袍上写着我的名字?”
“你、你不愿承认是吗?”她太伤心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一直都敬慕你、爱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承认就不承认,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亲子鉴定,看你还往哪里躲!”
“你怀孕的时间不长,还能做手术。早点和医生预约。”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要我打掉孩子?”
“这是我的建议,不然你处境会非常难堪。”
“你没有一点人性。如果你妻子怀孕了,你也会这样和她说吗?”
“欢欢,不要再问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这是在掩盖你的行为,我不听你的,绝不。我要去找罗阿姨,她会帮我的。”
“我无须掩盖什么。”
“你讲得真是轻松,好像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我在自说自话。”
他眼露怜悯。她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想起那晚灯是熄的,当她向他走过去时,好像有谁带上了门。他满身的酒气?
她几乎晕厥,面白如纸:“那人……不是你吗?”双膝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保持沉默。那晚,他知道说什么都不能击退她。可能是酒精点燃了她的勇气,她像个战士般,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只有离开,让她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他替她带上了门。
他只裹了毛巾出来,里面什么都没穿。幸好酒店内的商店还在营业,他请服务生帮他另买了衣服,换上直接就回家了。他喜欢内衣买回来用温水清洗过被阳光照射过才上身,这刚拆封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心理作用吧,浑身痒,他冲了很久的澡感觉才好点。
童悦睡得很香,有几缕碎发覆在额头,他温柔地拨开,不知怎么想起了和童悦的第一次,在荷塘月色,有月光,有风,海浪阵阵,突如其来的拥抱,她抱得很用力,紧了又紧。
他一低头吻在了她的脖颈间。
“上帝,不会的,不会的!”车欢欢满脑袋疾风骤雨,九级狂澜,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那是男更衣室,你不该进去。”俏丽的女子任性是可爱,但要看事,如果在原则上的事任性,那就是太过自私。除非是她父母,或深爱她的男子,才会无条件地包容。他做不到那样。她逼到他的底线,她把他推向边缘,他再也不能顾及她。
慌乱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车欢欢惊恐道:“那、那会是谁?”
“如果他没有强迫你,如果你不想嫁给他,是谁重要吗?”他冷然地戳醒她。
她呆若木鸡。当生理期推迟,她去医院检查,拿到化验单的时候,她像看到了满天绽放的烟花。她想象过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少宁时,他们会拥抱,会亲吻,会狂欢。也许叶少宁会慌乱,会焦虑,会无措,那她就要紧紧地抓住他,要他冷静、坚决。现实开了这么大个玩笑,就像她主演了一出闹剧,演技不过硬,只能靠走光来博人眼球。
“今天的事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你担心在青台遇到熟人,到别的城市度个短假吧!”他只能帮她这么多。
“叶哥,你陪我去,我怕。”
他微笑,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不能帮这个忙。我给乐董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他站起身。
她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我会疯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不会进男更衣室。”
叶少宁心里对她最后的一点怜悯、内疚,在她说完这话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欢欢,你成年了,你所有的行为,无论对与错,都需要自己埋单。”他一点一点地抽回手。
他叮嘱服务生关注她,给她送杯温开水。他给乐静芬打了通电话,说她身体不好,都没寒暄就挂了电话。他没有急于离开,坐在车中看到乐静芬的车到了,他才驶出会所。办公室有一堆公务等着他,车不知怎么开进了书香花园。和童悦吵架之后,他只回来拿过几件换洗衣服,晚上都睡在公司的休息间里。屋子没通风,冷冰冰的。开了窗,风吹进来,才觉好受些。
他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灶台。童悦早晨五点就在这儿忙碌着,花围裙扎在腰间。她有一双神奇的手,能把不起眼的食物做得非常美味,轻易地就诱惑了他的胃。
车欢欢问他,如果童悦怀孕了,他会怎么样?他想他可能要抱着她在屋子里跑个三圈,说不定还会傻傻地订一堆的计划,准备着宝宝的到来;他会强逼童悦减少工作,他要她好好地休息,他要回到家就能看到她。
门铃响了。他一喜,童悦回家了?这时的他真是傻了,童悦回家,自然是用钥匙开门,怎会按门铃?他欢喜地拉开门,童大兵与钱燕两手提着鸡和鱼、各式补品站在门外。他掩饰住失望,把两人让进屋内。
“小悦睡了?”童大兵朝卧室看了看,压低音量。他还没答话,钱燕愤愤不平地发表起感慨来:“少宁,我是不是得罪你们了,去我们医院做药流手术都不知会我一声。别人还以为我这后妈冷漠无情,其实我是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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