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两个谋士的意料,魏少凌并没有暴怒,而是一脸兴味的望着连清,点头,“但如清先生所愿,南阳早就说过,先生乃不世大才,能屈尊降贵的辅佐在下,是南阳三生有幸,按情按理都该奉先生为上上宾,怎敢有怠慢的道理”。
垂下睫羽,放低姿态,一脸的诚挚。
放佛这个人怎的把连清当做斯辰上巫来对待,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反而咄咄逼人的他,颇有点故意为难人的样子,一副小家子,落了下乘。
连清心里冷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晓楼和棠离二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来往和约定,见自家主公如此卑躬屈膝,忍辱负重,心有愤愤。
“主公——不可!”这不是坏了祖宗礼法的规矩吗?
魏少凌一脸心很累的样子,挥挥手打断了二人的劝诫,“本君主意已定,先生非我之凡人之辈,不可以世俗之礼约束之”。
你不是爱装神弄鬼吗?你不是喜欢让大家都跪拜你吗?那本君就成全你,让你坐上神棍的宝座,再也下不来台。
本君担着一个主公的名分,最多让你骑在脖子上面子上有点损失,可是斯辰,世界唯有一个,那可是能预测未来事,测端吉凶福,一言定皇权继承人的主。
本君有了斯辰相辅佐,想来如果将来真有那一天,只这一条便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了。
魏少陵算盘打的霹雳哗啦想,二人细细一想,也弄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连清自己处在气头上,忘了言语。
一句话盖下了棺材板,二人扭过头去,都不再多言了。
可是“不是凡人?”,说他不是凡人,不是凡人还能是什么,这人是咽了一个亏,就着急忙慌给他挖好一个坑,这是想让他掉进坑里,再也出不来的节奏啊。
哼,想着他低头求饶,休想,你们爱咋咋地吧,小爷该吃该睡睡,实在逼极了,小爷就罢工歇业,关门睡懒觉,谁怕谁。
车里气氛诡异,眼锋浮动。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摇晃,大地震动,牛马嘶鸣叫,细密如鼓点的马蹄声在嘶鸣声中压得人心沉沉的。
有人在外面惊恐的喊,“不好了,山匪来抢劫了!”
“啊——--山匪来了,在那里!快跑啊!”
“别杀我,我有钱,我给你钱,啊!”
“他爹啊!啊——”
“娘——爹——你们怎么了,你们快醒醒!”
“不要慌乱,保持队形!不要慌乱!”
...
来的是一堆骑兵,数目不少,大约有百人,大家喊说是山匪,但是从滚滚烟尘掩盖不去的整齐队形以及旋风般的速度来看,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骑兵,伪装了沿途山匪来打劫罢了”。
尘土漫天,阳光炫目,高大的‘山匪’骑在精壮的马上,扬着长刀,如同一群野狼冲劲了羊群,砍瓜切菜的收割着人们的生命。
“全部杀光!”
魏少凌四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他转头对棠离吩咐,“保护好两位先生!”便二话不说跳下了马车,加入了对敌的队伍里去了。
兵荒马乱中,连清的心情竟然毫无一丝恐惧感,平静的连他都觉得反常,不该啊!
可是隐隐的,他的心底竟然福至心灵的升起一个念头,“看似凶险,实则大安!”意思就是看起来凶险,实际上他们都会没大事的意思。
他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的一个机灵,脸色变了又变,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浮现了,事实上上次在进宫面见魏辛王的时候,他也有过着这样的感觉。
就是心里想着这件事,但是精神一瞬间变得很飘忽很明透。
世界万物的变化一下子清晰起来,就像树叶里的根筋脉络一样,纤毫毕现,虽然上面罩着层层雾气,他看不甚清晰,也看不太懂,但隐隐的他知道那是一种很玄很接近食物本源的东西。
放佛自己再努力一下就可以明白它们,透过它们的本源来判处出详尽的信息。
但具体改怎么努力,他不并无头绪。
这次也是如此,虽然时间很短,念头在脑海里一浮现就消散了,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难道就是“预知”,他因缘巧合之下触发了“主角光环”,那古怪的浮屠君看的玩的挺嗨的,就真的赐予他斯辰的巫力了?
四周到广西,鲜血和断肢横飞四溅,棠离双手执剑,火力全开,将两人的四周围了一方严丝合缝的安全地带。
晓楼坐在他旁边,一边焦急的观察着战局,一边时不时的跟棠离做一下配合,将飞过来的肉沫子,眼珠子给挥袖子挡开,只有连清他像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从一开始就兀自坐在那里,两眼发直。
晓楼又是不屑的嗤笑一声:“绣花枕头罢了,真该让主公瞧一瞧他这副胆色仓鼠的糗样子,看一看国之大才到底是怎么个大才法的”。
魏少凌这次举家迁徙,带的可是他全部的身家,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没有人知道,魏少陵的手上除了有凌霄军,还有一支常年隐在暗处的近卫军,人数近万,擅长刺探和隐匿之术,跟连清训练的影子颇有几分类似。
之只前者因为时代文明的局限性,不若后者那么全能而已。
事情如连清‘预测’的那样,前来刺杀的‘山匪’除了几个头目被抓,都被就地绞杀了,而同行的商队也似得七七八八,余下的都是一些身强体弱会些武力的青年女人。
夏天的阳光炙热,这些女人顾不上身上脸上的汩汩冒着血的伤口,跪在血泊里哭的撕心裂肺,这时候简单的语言已经没法发泄他们的悲伤。
故而在广袤的野地里,到处回响着如野兽死后一般的嚎哭声。
哀莫大于身死,‘山匪’自然是冲着魏少凌一行人来的,飞来横祸,也是她们倒霉。
反观魏少凌他们这一番,死三人,伤十七人,休整几日,就可以恢复完好,真的就是“实则大安”了。
“先生!快醒醒,没事了,都结束了!”徐文修走上前来拍了拍他,连清迷茫的抬头,样子萌呆萌呆的,但叫人无端端瞧出一种委屈在心中。
清先生为什么会感觉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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